叶思白

鸽子被炖了OTZ

#杜李#归月(二)

时间线操作预警。

歪曲史实肆意妄为预警。

全是瞎扯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不要当真!

  李白很少哭。他仿佛是没有泪的。

  即使是杜甫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,读遍了他所有诗文,有时甚至几乎也有些许悲戚的意味。可见了面,他仍如以往谈笑风生。一樽酒,浇去了他所有留给外人怜惜的泪。

  杜甫还记得那年乱离过后,世人提到李白尽是诋毁。他实在按捺不住,给李白写信,写:世人皆欲杀,吾意独怜白。杜甫不知自己是如何忐忑着直呼那人名讳——可他还是写了,只是遵从诗意的心底隐隐约约的一点冲动。仿佛再不唤一声那人的名,便再无机会一般。

  不久收到回信。李白倒未生气,仍是旧时的飘逸字迹:白有何可怜?只是某这一身才学倒委实可怜罢了。而怜之者,唯君尔。不若改为“吾意独怜才”方好矣。

  寥寥几句,行间犹存少年意气,竟让杜甫觉得自己是多虑了。

  然翻遍回忆,杜甫想起李白后来终是哭过的。那也几乎是他唯一一次,真正见到那个谪仙人如此肆意地如笔墨一般挥洒泪水。

  彼时李白遣人邀他喝酒。杜甫到时,李白早已大醉,可仍瞪着泛红的眼冲他举杯。那人向来如此,不饮则罢,一饮必是烂醉,老来难改。

  自酒楼上望大江,水里映着明月清辉;浅雾渐起,朦胧恍若仙境。忽而往来船只,将月碾作涟漪,破了境,碎了影。醉眼看那江景,便更是恍惚。李白就那样怔怔地看了许久,看月影一次次破碎,又一次次聚拢……

  他突然哭了出来。

  杜甫顿时不知所措。那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李白这样哭,分明已是花甲之年,却如孩童般一声一声啜泣着。衣襟上沾的不知是酒还是泪。

  杜甫终于慢慢将李白揽进怀里,任他靠着哭。

  怀里的那个人,笑是仰天大笑,哭亦是江河决堤一般的痛哭流涕。

  就在这般江河之间,杜甫听见李白断断续续地念叨,甚至于嘶吼。

  忧来其如何,凄怆摧心肝。

  李白哭得像个孩子,杜甫也像哄孩子一样抚着他的背。

  多年之后再回想起,杜甫都不知自己当时为何作那般反应,仿佛只是本能。

  仿佛是对天下之大,无人懂他一个李太白的愤慨反抗。

  忧来其如何?凄怆摧心肝!

  他携着思念入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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